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瞒着首辅怀了崽,招婿当天被抢亲完结文

枝叶蔓蔓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一击不成,刺客再次咬牙拉弓。崔令宜劫后的惊慌还未平息,就看到利箭再次射向自己,浑身的无力感让她逃无可逃,眼睁睁看着那箭射过来。裴砚声见状,飞快击退与他打斗的两人后,飞身扑向崔令宜,然后抱着她滚到旁边,将崔令宜护在自己身下。刺客的利箭正好射中崔令宜刚才所在的地方,崔令宜一阵后怕,下意识紧紧抓住裴砚声的胳膊。裴砚声一把将崔令宜拉起来,将她护在身后,对面三个刺客,全都换上的弓箭,大有要将裴砚声和崔令宜同时赶尽杀绝的架势。“裴世子,没想到你也会怜香惜玉,既如此,我们兄弟几个就成全你,让你跟这娘们同年同月同日死。”说着,将弓拉满。裴砚声眉头微皱,下意识握紧崔令宜的手,看向崔令宜道:“你要是相信我,待会就抱紧我。”说着,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。崔令...

主角:无无   更新:2025-05-04 11:43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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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《瞒着首辅怀了崽,招婿当天被抢亲完结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枝叶蔓蔓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一击不成,刺客再次咬牙拉弓。崔令宜劫后的惊慌还未平息,就看到利箭再次射向自己,浑身的无力感让她逃无可逃,眼睁睁看着那箭射过来。裴砚声见状,飞快击退与他打斗的两人后,飞身扑向崔令宜,然后抱着她滚到旁边,将崔令宜护在自己身下。刺客的利箭正好射中崔令宜刚才所在的地方,崔令宜一阵后怕,下意识紧紧抓住裴砚声的胳膊。裴砚声一把将崔令宜拉起来,将她护在身后,对面三个刺客,全都换上的弓箭,大有要将裴砚声和崔令宜同时赶尽杀绝的架势。“裴世子,没想到你也会怜香惜玉,既如此,我们兄弟几个就成全你,让你跟这娘们同年同月同日死。”说着,将弓拉满。裴砚声眉头微皱,下意识握紧崔令宜的手,看向崔令宜道:“你要是相信我,待会就抱紧我。”说着,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。崔令...

《瞒着首辅怀了崽,招婿当天被抢亲完结文》精彩片段


一击不成,刺客再次咬牙拉弓。

崔令宜劫后的惊慌还未平息,就看到利箭再次射向自己,浑身的无力感让她逃无可逃,眼睁睁看着那箭射过来。

裴砚声见状,飞快击退与他打斗的两人后,飞身扑向崔令宜,然后抱着她滚到旁边,将崔令宜护在自己身下。

刺客的利箭正好射中崔令宜刚才所在的地方,崔令宜一阵后怕,下意识紧紧抓住裴砚声的胳膊。

裴砚声一把将崔令宜拉起来,将她护在身后,对面三个刺客,全都换上的弓箭,大有要将裴砚声和崔令宜同时赶尽杀绝的架势。

“裴世子,没想到你也会怜香惜玉,既如此,我们兄弟几个就成全你,让你跟这娘们同年同月同日死。”

说着,将弓拉满。

裴砚声眉头微皱,下意识握紧崔令宜的手,看向崔令宜道:“你要是相信我,待会就抱紧我。”

说着,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。

崔令宜见状,开口道:“我更相信我自己。”

话音刚落,不等对面的刺客动手,崔令宜从袖中掏出一个火球,朝对面的刺客扔去,然后出声提醒春柳,“春柳,快趴下。”

崔令宜正准备将裴砚声推倒,不料裴砚声先一步动作,再次抱着她就卧倒在地,双手护着崔令宜的头。

两人紧紧相拥,像是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侣。

崔令宜贴在裴砚声胸口,雪松香扑面而来,她有些不自在地想挣开。

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裴砚声再次将崔令宜抱紧,“别动。”

接着浓烟滚滚,然后就听到对面哀嚎之声。

裴砚声神情复杂地低头看着怀中的崔令宜。

会武功也就罢了,竟然还随身携带火球这玩意,这可不是寻常娘子能做和会做的事。

说她胆大,可她现在一副心有余悸地不安,眉头微蹙,双手紧紧拽着他衣服,明显被吓到。

但要是说她胆小,哪个小娘子敢跟刺客交手,还用火球攻打对方?

就在裴砚声准备出声安抚的时候,崔令宜却突然开口,“世子,今天是咱们躲开了刺客的火球,对吧?”

裴砚声一愣,转而忍不住嘴角上扬,她没想到崔令宜最先反应是“倒打一耙”。

崔令宜见裴砚声没吱声,抬手推了推他,继续道:“世子,咱们这一回也算是同生共死,您不会过河拆桥吧?”

火球可不是谁都能用的,崔令宜会随身带这个,还是因为白天的时候碰到流民,为了以防万一,她才带在身上防身。

只是没料到这么快就用上了,但要是让朝廷知道她有火球,怕被安上一个私囤火器的罪名。

毕竟火球这个东西杀伤力极强,是兵部重器,崔令宜不过是商女,有这个着实容易引人怀疑。

崔家因着行商,走南闯北,为了货物安全,他们都会带一些防身武器,而火球就是为了水匪和山匪准备。

崔令宜为了不被暴露,眼下只好寄托在裴砚声身上了。

裴砚声自然明白崔令宜的意思,点头道:“那就如崔娘子所言,他们不仅暗杀朝廷命官,还私藏违制火器,该当死罪。”

这些人都敢刺杀他了,让他们多一个私藏违禁武器也不过分。

崔令宜很满意,她推了推裴砚声,示意他快起来。

两人这个姿势过于暧昧,外人看到也容易误会。

刚才火球爆炸,这么大动静,肯定很快有人过来。

裴砚声如此近距离看着崔令宜,也有些不自在,正准备撑起身子起来,突然有人扑过来,将裴砚声直接扑倒在崔令宜身上,裴砚声就这么硬生生的亲上了崔令宜。


崔令宜瞥了一眼刘嬷嬷,“她是奴才,我是主子,敢污蔑主子,我看要折寿的是她吧。”

刘嬷嬷有恃无恐,张嘴就道:“表小姐,老奴哪里得罪你了,怎么还栽赃老奴污蔑您呢?”

崔令宜眉头一挑,“刚才让我给你磕三个头,才能进延寿堂这话不是刘嬷嬷说的吗?今日我话放在这了,让我进延寿堂,你若不磕头,我绝不会动。”

刘嬷嬷也没想到当着沈明璋的面,崔令宜也敢这么跟她说话,刘嬷嬷当即看向沈明璋,希望沈明璋能替她教训崔令宜。

她可是延寿堂的管事嬷嬷,是沈老夫人当年的陪嫁大丫鬟,就是沈明璋也要给她两份薄面,崔令宜这个丫头竟敢折辱她!

沈明璋微微皱了皱眉,想着崔令宜以往从未故意刁难过府里的下人,说不定还真是刘嬷嬷倚老卖老了。

不然他请崔令宜来用个早膳,崔令宜也不至于磨蹭这么久不来,肯定是刘嬷嬷故意为难她。

于是,沈明璋冲刘嬷嬷道:“你没听到表小姐说吗?让你磕三个头,还愣着作甚。”

刘嬷嬷满脸得意看向崔令宜,“听到没,老爷让你磕三个头。”

不等崔令宜开口,春柳却忍不住先出声,“刘嬷嬷,你是耳背了吗?舅老爷说的是让你给我家娘子磕头。”

刘嬷嬷闻言,这才反应过来,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明璋。

沈明璋冲她扬手示意,“赶紧磕吧,老夫人还在里边等着,令宜虽然不是府中正儿八经的小姐,但她也是我沈府的表小姐,容不得你们下人欺辱。”

刘嬷嬷咬着牙,没有行动。

看她这样,崔令宜也不急,看着沈明璋道:“舅舅,想来今日不愿我进延寿堂,也不是刘嬷嬷自己的主意,肯定是外祖母授意,不然她如何敢这般猖狂,既如此,令宜就不在这讨嫌,先走一步。”

说着,也不管刘嬷嬷和沈明璋是什么反应,当即转身就要走。

沈明璋见状,连阻止道:“令宜,这肯定不关你外祖母的事,定是这婆子自作主张。”

崔令宜没吱声,而是看了一眼刘嬷嬷,见她站着依旧没反应,抬脚便走。

沈明璋一看崔令宜真走,抬脚就将刘嬷嬷踹倒在地,怒声道:“一个奴才,矫情什么,还不赶紧给表小姐磕头道歉。”

刘嬷嬷一看沈明璋要给崔令宜出头,也不敢再做样子,只得忍痛起来,然后跪下道:“表小姐,老奴错了,还望表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,不跟老奴计较。”

说着,连着磕了三个头。

崔令宜停住脚,转身看过来,站在原地道:“嬷嬷刚才磕头了吗?我磕没瞧见。”

想要折腾人,谁不会呢?

她以前想着自己寄人篱下,怕外祖母一家不喜自己,对沈府上下一向和颜悦色,从不摆小姐架子。

可再活一世,她便也懂了人善被人欺的道理,沈府是上梁不正下梁歪,上面的主子并不诚心待她,下面的奴才又怎会敬重她。

既然如此,那她也不必给这些人好脸色瞧。

刘嬷嬷一听崔令宜这话,求救地看向沈明璋。

她都已经磕头认错了,以后在沈府,她这张老脸都要没处放了,现在崔令宜还得寸进尺,她哪里能忍。

然而,沈明璋像是没看到一样,开口道:“既然表小姐没看到,你再好好磕三个头。”

这一下,刘嬷嬷牙齿都差点咬碎。

但就算她再怎么不愿,刘嬷嬷也不敢不从,只得继续磕了三个头,而且生怕崔令宜挑刺,特意用力磕,额头都磕破皮,渗出血来。

崔令宜这才点头,“这头磕得可真响,我很满意,今天就原谅你一次,下不为例,不然,就不会像这次轻易放过你了。”

刘嬷嬷继续强忍内心的愤怒,开口道:“多谢表小姐大人有大量。”

心底却想着,等你嫁入沈府,有的是法子对付你,且让你先得意几天。

崔令宜并不知刘嬷嬷所想,跟着沈明璋再次进了延寿堂,想着这大概是她最后一次踏足这里了。

一进屋,沈老夫人满脸不快,开口道:“令宜,你真的是被我们给宠坏了,敢对长辈不敬,喊你一块用膳,也需要三请四请,你这样子要是嫁到别家,谁受得了你?”

崔令宜站在屋内没动,开口道:“不知道今日舅舅喊我过来是有什么事要说,若是让我跟舅母认错道歉一事,那没有聊下去的必要。”

沈明璋下意识看了一眼沈老夫人,然后朝她摇了摇头,再笑着对崔令宜道:“令宜,你这什么话,春日宴发生的事,是你舅母错了,该是你舅母跟你认错才是。”

听得沈明璋这么说,崔令宜还是有些意外,心想难不成她错怪舅父,这个沈家,莫不是就沈明璋对自己还有几分真心?

然而,心底刚冒出这个念头,沈明璋就再次出声了。

“令宜,现如今全京城的人都以为你舅母算计你,可你舅母实际上是心疼你,喜欢你,一心想让你嫁入沈家做我们沈家妇,这才行差踏错,你看着她一番好意的份上,原谅她可好?”

沈明璋这话一出,崔令宜忍不住冷笑起来。

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她这个亲舅舅和许氏也是一丘之貉。

她也不想再跟沈明璋装样子,直接道:“我可受不住舅母的这番好意,不知道他日有人也用这番好意对表姐,舅舅可能原谅对方?”

沈明璋立马道:“令宜,这事跟秋棠有什么关系,再说了,你嫁入我们沈府,难不成还辱没你身份不成?我沈家百年书香门第,你外祖父官拜礼部尚书,若非我沈家心疼喜欢你,就凭你是父母双亡的商户出身,断不可能嫁入官宦人家做宗妇。”

言下之意,是崔令宜嫁入沈家是沈家给她脸面,让崔令宜不要不识好歹。

崔令宜也没料到有些人能厚颜无耻到这个境地。

明明是沈家眼红她崔家产业,一心图谋她的钱财,却黑的说成白的,好像是她上赶着要嫁沈家一般。

崔令宜立马开口道:“舅舅还是给长清表哥另外挑一个名门闺秀吧,令宜自知配不上表哥,也没想过要嫁入沈家,此次进京,也只是替我母亲尽孝,等给外祖母过完寿辰,我便回江南。”

话音未落,沈老夫人急着开口道:“你还要回去?”

意识到自己事态,沈老夫人立马给自己找补道:“令宜,江南那边也没你的亲人,你还回去作甚,如今你父母都不在了,外祖母替你做主,嫁给你长清表哥,正好亲上加亲。”

沈明璋也跟着点头,“你一个小娘子回去,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,你留在沈府,我跟你外祖母才能安心。”

一个个嘴上说得漂亮,只可惜狐狸尾巴露出来后,在崔令宜眼中,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。


刺客话音刚落,立马又冒出两个蒙面刺客,一行六人,直接将崔令宜和春柳围住。

崔令宜也没料到会惹火上身,想着早知如此,她就该坐视不管,不管裴砚声的死活才是。

可这念头刚冒出来,崔令宜又立马打消,要是重新让她选择一次,怕是也做不到见死不救。

帮了裴砚声,惹来刺客的报复,崔令宜也只能认栽,想着要是这次逃出去了,将来自己骗裴砚声的事暴露,他能看在今天自己救过他的份上,不跟她计较。

崔令宜咬牙捏紧鞭子,提醒春柳,“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,咱们不要跟他们硬碰硬,见机行动。”

九层楼突发刺客,崔令宜就不信老板会坐视不管,只要她能尽可能拖延时间,说不定能等到援军。

而另一边的裴砚声,不仅脱离了危险,还把追过来的刺客全都活捉了。

正准备打道回府的裴砚声突然想起什么,开口问道:“捉住的刺客人数可对得上?”

这些人可都是睚眦必报,裴砚声到底是怕有遗漏,让人跑了。

云墨听得这问话,立马猜到裴砚声的意思,有些不安地看向九层楼方向,开口道:“还有六个不见踪影。”

话音未落,裴砚声翻身就骑上马。

云墨大惊,“世子,你这是要去哪里?”

裴砚声没有回云墨,但云墨看到裴砚声骑马奔去的方向,连吩咐护卫道:“快跟上,世子又去九层楼了。”

此时的九层楼内,宾客早就跑得跑,躲的躲,一片狼藉。

八楼,一片漆黑,裴砚声立马放轻动作,他能感觉到里边有人,但不知道崔令宜是不是还在。

正当这么想着,黑暗中传来一道怒吼:“躲呀,看你们躲到哪里去,我就不信还对付不了两个小娘们。”

话音刚落,就听得“噗”的一声响起,接着黑暗中冒出光亮来,一个蒙面刺客举着火折子,开始搜寻里边的人。

裴砚声立马往暗处躲了躲,没有立马现身。

崔令宜和春柳躲在桌底下不敢动,春柳肩膀受了伤,崔令宜虽然没伤着,但她防身的长鞭已经落入刺客手中。

刚才为了躲避刺客,崔令宜和春柳联手将屋内的烛火和夜明珠给毁了,只可惜此举并未拖延多久时间。

崔令宜也大概猜到,这些刺客幕后之人很可能跟九层楼有关,所以这边打打杀杀这么久,竟然也没有护卫上来阻止,更没有人报官。

不然,就算九层楼的护卫为了安全不露面,官府的人也应该到了。

刺客没看到崔令宜和春柳,也不急,这几人像是猫捉老鼠一样,一张张桌椅板凳踢翻,一处一处的搜寻。

听着脚步越来越接近,崔令宜看了一眼春柳,春柳大概猜到她想做什么,拼命朝崔令宜摇头。

崔令宜笑着拍了拍春柳的手臂,然后用口型道:“躲好了。”

春柳受了伤,上的外伤药还得等等才能止住血,若血没止住,春柳再动武,这条胳膊怕是都要保不住。

崔令宜深知她和春柳迟早都会被发现,但她希望帮春柳再争取一点时间。

崔令宜直接从桌底滚出来,然后朝另一边跑去,刺客看到崔令宜,果然注意力全被她吸引,大笑:“很好,藏不住了吧,这次看你还能往哪里跑。”

崔令宜将刺客全都从春柳那引开后,没有再继续跑,站在原地后,开口道:“我与你们本来素不相识,也无冤无仇,若你们肯放过我,你们想要多少钱,我都可以给。”


“东家这般行善,怪不得能做大。”

其他人也跟着感叹,“可见世上也不全是奸商。”

但也有人忍不住嘲讽,“说不定就是赚太多于心不安,这才假模假样行善积德呢?”

只是那个话音还没落,就被身边人回怼道:“你就应该被饿死,人家崔氏商行为了咱们流民关门歇业好些家商铺,只为施粥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这么多人都依赖崔家商行,你吃着她的饭是还污蔑她的不是,你清高就别来排队呀。”

“就是就是,京城这么大,照你的意思,奸商行善救人,善人冷眼旁观等你饿死呗,你这么瞧不上崔氏商行,那去找你认为的善人救命吧。”

被围攻的一时心虚,他的同伴立马帮他辩解,“他就这么一说,大家别放在心上。”

那人也点头道:“我就这么说说,你们急什么,她要不是奸商,一个娘子能把生意做这么大?”

这一回,围观的人就听不下去了,“你出去,别在这里排队领吃食,不然这世上多了一个白眼狼。”

说着,不少人就开始推搡那个男子,而跟男子同行的被迫帮忙,很快两方打起来了。

原本井然有序的队伍瞬间乱作一团,从拳打脚到扔盆砸碗,动静越来越大。

崔令宜连问,“这是出什么事了?”

只是她这话还未说完,一个瓷碗就远远朝她这边扔过来了。

崔令宜下意识去拿鞭子,但腰间摸了一个空,她这才想起她的长鞭昨夜在九层楼被刺客给毁了。

没了长鞭,崔令宜心下一慌,再躲闪已经来不及了,她下意识闭上眼。

预想中的痛没有发生,但突然一双手揽住崔令宜的腰,然后带着她腾空,离开了原来的地方。

崔令宜惊得睁开眼,然后就看到裴砚声那张清冷矜贵的脸。

他双眸如深潭,让人一眼望不见底,却忍不住沉溺其中。

崔令宜愣愣地看着裴砚声,想着她和他还真有点造化弄人。

上辈子两人成亲后同住一个屋檐下,可六年夫妻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。

而这辈子,她重生回来才几天,却跟裴砚声日日相见,昨夜与他死里逃生,今日他又救她于危难之中。

上辈子他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,而这辈子,她好像轻而易举就能见到他。

崔令宜猜不透裴砚声到底想做什么

“砰”的一声响起,瓷碗砸碎在地,把崔令宜的思绪拉回。

她匆匆推开裴砚声,然后看向瓷碗碎裂的地方,正好是刚才崔令宜站过的。

崔令宜有些后怕地呼出一口气,然后故作镇定地看着裴砚声道:“多谢世子相救,世子怎么会在这?”

裴砚声扫了一眼流民,开口道:“崔娘子无需客气,本官是朝廷命官,正好路过此地,你是大魏百姓,见你遇险,救你是本官职责所在。”

崔令宜点了点头,想着也是,裴砚声那么讨厌自己,但他作为朝廷命官,见死不救确实不好。

于是,崔令宜又客气出声,“多谢裴大人。”

跟在裴砚声后面的云墨,听得都忍不住在心底替裴砚声着急。

他现在确定了,他家世子就是做了对不住崔娘子的事,所以对她的好都不敢说实话。

世子哪里是路过?明明是走过很远了,又放心不下,让车夫再次折回来,老远看到这边骚乱,直接从车里飞奔而出,救了崔娘子。

可这些从世子嘴里说出来,就是他作为官员顺路救一个百姓!


春柳给崔令宜找的是京城最大的首饰店万宝阁,店如其名,号称有上万件宝物一般的首饰。

崔令宜的珍珠耳坠是从江南带过来的,是她父亲有一次出海经商时,特意带给她的生辰礼物。

这般贵重的物件,崔令宜想着怕是也只有万宝阁能帮她重新配一个新的。

一进店里边,店小二看崔令宜的穿戴,就猜着肯定是大主顾,立马热情迎上来,“娘子想要买什么?我们万宝阁一定满足娘子。”

崔令宜没有回答店小二,而是开口问道:“你们东家可在?”

买首饰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,但对崔令宜而言,必须保密,她可不敢轻易跟店小二说她的需求。

店小二一听要见东家,有些犹豫道:“娘子,东家有事忙,您可以直接跟小的说,小的一定帮娘子挑到心仪的首饰。”

崔令宜依旧没有接茬,而是看了春柳一眼。

春柳会意,立马拿了一片金叶子出来,摊在掌心道:“我家娘子见着东家了,这金叶子便是你的了。”

店小二见状,竟满脸紧张,开口道:“你们稍等,小的这就去请东家。”

一出手就是一片金叶子,店小二虽然心动,却不敢要。

明摆着对方比他猜测的还要非富即贵,万一他拿了金叶子,最后没和东家谈妥事情,谁知道会不会让贵人动怒,导致惹火上身。

钱没送出去,春柳也不见怪,当即收起金叶子,陪着崔令宜等人过来。

万宝阁的东家很快过来,是一个中年妇人,长得很是朴实,乍一看和万宝阁东家身份完全搭不上。

崔令宜倒也不意外,人不可貌相,这是她父亲跟她说过最多的话,在商行里,越是看着不打眼的,就越是可能出人意料。

“奴家姓金,听说娘子找奴家,不如咱们移步慢聊?”

金老板寻常迎来送往,见到的客人没有上万也有数千,看到崔令宜,便猜着肯定是有私密需求,不方便告知旁人。

崔令宜听完金老板这话,立马点头道:“那有劳金老板。”

两人很快去了万宝阁的后院,专门为贵人客户服务的私密包厢。

一到地方,金老板就开口道:“娘子来万宝阁是找对地方了,有什么需求尽管说,若万宝阁做不到的,那别处肯定也做不到。”

崔令宜巴不得万宝阁能帮她解决眼下难题,立马放在荷包内,随身携带的珍珠耳坠拿出来递给金老板。

“原本是一对,但有一个不小心掉了,此物是亡父所赠,对我而言极为重要,所以想再配一个。”

金老板接过耳坠看了一下,点评道:“这可是难得的金色西珠,波斯国使臣曾向圣人进献过一斛西珠,万宝阁倒是可以给娘子配一个。”

崔令宜脸上一喜,只是不等她说话,金老板又开口道:“只是此物稀有珍贵,要找到跟娘子这颗珍珠品相和大小一致的,怕是要等一阵子才行。”

一听一时半会配不了,崔令宜多少有些遗憾,但想着这珍珠确实难得,怕是也只能是万宝阁能做成。

崔令宜犹豫片刻,点头道:“那我便等金老板的好消息。”

说完,崔令宜又补充道:“此事乃我私事,还望金老板能帮我保密。”

金老板想都没想,开口道:“你且放心,我们万宝阁虽然做的是银钱两讫的生意,但贵重客人的信息,绝对保密的。”

崔令宜满意点头,“那就有劳金老板了。”

从万宝阁出来后,崔令宜又马不停蹄地和春柳去挑宅子,打算早日从沈府搬出来,住到自己的地方。

来京城后,崔令宜从来没有去看过父母给她置办的宅子,主要也是之前没想过要从沈府搬离出来。

不过这一回去看,她再一次意识到父母对她爱之深。

在她十五岁及笄后,京城的每一套宅子都有仆从打理,管家,管事,丫鬟婆子都配齐了,就连厨子都有,还是从江南特意请的,好似随时都等着崔令宜过来住。

管家赵平十分开心崔令宜选择了这个宅子,他等这天可是等了三年了。

为了让崔令宜能在这里住得安心,他又特意带着崔令宜在宅子里转了一圈。

“娘子看看有什么不喜欢和需要重新置办的,老奴立马着手重新安排,一定让娘子住得舒心。”

崔令宜摆了摆手,“现在这样子就极好。”

都是父母生前就为她准备的,一切按照她的喜好置办的,虽然重活一世,有些喜好已经变了,可父母留下的爱,崔令宜不忍心变动半分。

赵管家闻言,也是满脸欣慰,他生怕崔令宜不喜欢,浪费了崔父崔母的一番心意。

在宅子内逛了一圈,春柳很是感慨,“娘子,没想到老爷夫人早就准备妥当了。”

崔令宜点了点头,“既如此,那咱们也不用另外买丫鬟婆子了。”

这些人能被父母安顿在这些宅子,肯定也是细心挑选的,比起新买的下人肯定用得更安心。

崔令宜原本还想着挑好搬家的地方,收拾宅子也要好些天,等再买丫鬟婆子调教好,又得一阵子,从沈府搬出来最快也得十天半个月。

但现在看来,崔令宜觉得把沈府的东西收拾好,就能立马搬出来了。

崔令宜当即决定道:“春柳,咱们今天回去就收拾箱笼,早点搬出来。”

春柳特别开心崔令宜的决定,“行,待会回去,奴婢就给娘子收拾。”

最终,崔令宜挑了一套闹中取静的四合院,距离京城最繁华的平康坊只隔一条大马路,她京城店铺也多在平康坊,方便她日后去各大店铺巡访。

从新家出来,也差不多是吃午饭的时辰,崔令宜带着春柳打算再次去香满楼。

不过她刚上马车还没走多远,突然就听得车外一阵惊慌失措的叫喊声,春柳也极为紧张地在外面敲了敲车窗。

崔令宜打开窗子,春柳连提醒道:“娘子,城内突然出现一些流民,到处乞食,抢人东西吃,有些吓人。”

京城可是天子脚下,竟然会出现流民?

崔令宜也就震惊了一会会,她很快想起前世似乎也有这样的事,只不过那会她已经嫁入威远侯府,不久后才听说是大魏不少地方出现灾荒,民不聊生,老百姓们为了活下去,纷纷往京城涌入求生路。

只可惜流民生路没找到,却被当地官府的人当匪徒追杀灭口,就为了掩盖当地贪污腐败,把灾民闹事强行压下去。

想到这事,崔令宜也不急着吃饭了,立马吩咐车夫改道,去崔家的米行。

春柳见崔令宜焦急的模样,忍不住出声问道:“娘子,可是出什么事了?”

崔令宜开口道:“现在倒是没出什么事,可晚一点就不好说了。”

现在进城的流民不多,可等多起来,他们没有地方落脚,还被追杀,最后被逼无奈,直接烧杀抢掠,而崔家米行就是被抢焙烧的商铺之一,店铺被毁事小,但折损了好几个崔家伙计事大。

崔令宜不知道自己能否阻止这场暴行,但崔家伙计的生命,她必须保全,这可关乎着好几大家子的未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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